1948年10月28日,一场数十万人大规模的会战,在辽西平原彻底落下了帷幕。

  此刻天将欲晓,虽然战斗这时已经落下了帷幕,但很显然,所有的战士们还是不敢松懈下来,因为就在这场大会战中,时任第九兵团司令的廖耀湘依然下落不明。

  一队巡逻的战士迎面碰上了两个老乡,尽管两人穿着打扮都很普通,但脸上红润的色彩,矮矮胖胖的样子,尽管两人都刻意想要装出一副普通的模样,都和寻常百姓有那么一丝不同,更为关键的是,其中一个很明显对另外一个十分尊重,而这位站在中间的老乡,更是一脸的桀骜之气。

  廖耀湘被俘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时任东野三纵司令员的韩先楚立马将这个消息上报给野司,野司又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党中央毛主席。

  东北全境的解放,标志着解放战争即将迈入最后的高潮,蒋介石在得知廖耀湘兵团全军覆没的消息后,在这一天的日记中戚惶的写道:

  可这时在廖耀湘的心里,却想起了刚来东北时 ,在四平附近打的一场很小规模的战斗,而更巧的是,当时与他对垒的,恰恰就是三纵。

  东北的战略地位,很显然蒋介石也注意到了,尽管那时军精锐主力大部分都在南方,但在美国人军舰的帮助下,蒋介石还是抽掉了6个军进入东北,其中号称五大主力的就有新一军、新六军,另外还有71军、13军、52军这样的中央军嫡系部队,其中52军一度还有第六大主力之称。尽管60军是非中央军嫡系,但作为远征军的一支,60军几乎也是一支半美械装备军队,战斗力同样强横。

  据多数的资料考证,新六军在初到东北与东北民主联军交手过程中,曾多次以一个团的兵力大败我军一个纵队(相当于军)。

  新六军自到东北的那一天,便呈现咄咄逼人的态势,一路北上几乎无人敢撄其锋芒,特别是新编第22师,更是一路所向无敌。

  那时不仅仅是关注这一支部队,就连党中央毛主席,也很关注新六军的动向。

  秀水河子战斗后不久,作为南路的新六军之新编22师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我辽中、台安、盘山发动进攻,东北民主联军四纵十师29团在经过顽强阻击后,不敌新六军,只能不断的后撤。新六军占领了辽中、台安、盘山后,在辽河以北形成了一条一线日,就在秀水河子战斗发起当天,新六军66团以及师教导队(一说只有5个连)占领了沙岭。

  沙岭位于辽河以南,新六军66团到了这个地方,无形中为我军提供了一次机会。

  辽南军区当即决定,集中三纵、四纵各个团的兵力,对于突出之敌66团发起毁灭性打击。

  按照战前的安排,四纵集中5个团的兵力负责主攻,三纵在外围主要阻击增援部队。

  应该说在这一战中,我军兵力上整体是占优势的,姑且不论三纵阻援部队,光是围攻沙岭的部队,就集中了四纵5个团的兵力,

  更为关键的是,为了体现对这一王牌部队的尊重,四纵还抽调了4门野炮、13门山炮。用于这次战斗。

  新六军新编22师的优势并不仅仅只是体现在装备上,军官的素质也非常出众,士兵也大多数都是经历过抗战的老兵,新22师在攻占了沙岭后,就立即在村子里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并在阵地的外壕上设置了鹿砦、铁丝网, 层层密布,并辅以重火力武器严密布放。

  战斗打响之后,我军将为数不多的炮火力量集中起来,先来了两个小时的炮火准备,这在过去我军作战历史上,还是从来没有过,可事实上,这些炮火砸下去后,对敌人几乎是没有起到什么样的作用,等到我军反攻上去的时候,新六军利用早已经构筑好的防御工事,并利用炮火向我军发动进攻。

  整个沙岭战斗,我军以优势兵力尽管压制住了沙岭之敌,可在进攻中,却处处捉襟见肘,特别是对火炮等重火力武器的运用,与全美械装备的新六军相差甚远。

  据说在得知沙岭爆发激战后,新六军军长廖耀湘给66团团长罗英打电话,并询问他:

  尽管敌团长罗英并未实践他对廖耀湘的承诺,守住沙岭。可这一战,新六军只出动了一个团3000余人,却拖住了我军一个纵队。我军歼敌600余人,自身却付出了2000余人的伤亡代价。一部分军官直至被俘后,依然对我军很不服气:

  1946年3月31日,东北行辕主任熊式辉与东北保安司令杜聿明公然破坏国共双方签订的停战协议,集中5个军11个师沿中长路、安沈路向南满、北满气势汹汹杀了过来。

  当时的四平在半个月前,苏联红军撤离后,就已经被我东北民主联军解放,而此次四平保卫战,进攻的一方主要是新一军、71军。

  党中央毛主席电令东北民主联军,集中力量固守四平,并要求“化四平为马德里”,也决心在四平打一场防御战,他将司令部就设在了四平梨树镇,并从东满、西满、南满调集重兵防守四平。

  4月18日,新一军30师向四平外围南郊的海丰屯、玻林子和鸭湖泡等阵地发起正面进攻。

  尽管新一军是不逊色于新六军的主力王牌,可这一次首战四平,却一口咬崩了门牙,双方激战了9天,军连四平的城墙边也没摸到,一直到5月15日,双方又爆发更大规模的战斗,军东北保安副司令郑洞国、梁华盛亲自到前线布置指挥,在飞机大炮的猛烈轰炸下,东北民主联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却依然死战不退。

  事实上,仗打到这个份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四平守住了,军打不进来了。

  5月14日,新六军新编22师65团在团长李定一的率领下,呈战斗队形猛扑火石岭子地区。

  值得一提的是,在解放战争期间,围绕威远堡有过两次激战。最出名的其实是第二次,在1947年9月,东北民主联军为配合8纵、9纵南线作战,考虑到新六军被迫从铁岭增援锦州,沈阳与四平之间兵力空虚,于是派3纵奇袭沈阳与四平之间的威远堡地区,这一战大获全胜,同时也成就了韩先楚“旋风司令”的威名。

  1945年5月四平保卫战,为了挡住廖耀湘,特意派3纵来在威远堡阻击廖耀湘的新六军。

  新六军65团步入威远堡后,迎面就遭到我军痛击,前卫部队立即组成散兵线,对我军发起试探性进攻,但在我军猛烈火力下,狼狈后撤。

  事实上,以当时情况来看,李定一可能也没想到,他迎面撞上的是我军的一个纵队。

  就是在炮火停止和延伸后,步兵需要在三至五分钟之内冲上阵地,不给对手以充分的准备时间,这样做,就能以最小的伤亡代价,获得最大的战果。

  李定一作为廖耀湘的麾下,充分继承了这样一个战术,他在威远堡战斗中所采取的猛冲战术,一个一个的蚕食3纵的前沿阵地,也因为新六军本身在火力上、兵员素质上占有绝对优势,65团在威远堡战斗中,每次攻击3纵阵地,几乎都是一次性成功。

  “第三纵队主力既不能阻止我一个团的攻击,那么我一个师的力量就能击破更强大的抵抗,不仅拿下四平没问题,就是北上长春也不会有什么重大困难。”

  到5月18日,新六军攻占塔山子,考虑到敌人大规模的增兵,东北民主联军最终决定放弃四平。

  加之东北民主联军司令部作战科长王继芳叛变,杜聿明判断我军无力再战,于是命令各军放胆猛追。无奈之下,我军只能撤出长春,主力转移至松花江北岸休整,其他部队则转移至东满、西满建立根据地。

  尽管一路在追击东北民主联军到松花江畔时,因为战线拉得过长,导致了兵力匮乏,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对上新六军,我军很难取得优势。

  1947年冬季攻势中,新六军新编22师增援被我军包围的法库,当时其前锋65团进占沙后所,我军通过侦查得知,发现占领沙后所的敌军只有两个连(事后得知是一个团加一个营以及一个山炮连共1500余人),于是出动2纵4师打算吃掉这股敌人。

  更不凑巧的是,就在进攻当晚,气温骤降,积雪深数尺,对于本就处境艰难的我军更是雪上加霜。

  沙后所一战,2纵4师虽然歼敌800余人,但自身伤亡很大,仅营以上军官就牺牲6人之多,分别是十一团二营教导员陈济夫、十团副团长王国华、一营营长闵西元、副营长高士龙、二营营长王宝贵和十一团二营副营长焦得旺

  特等功臣十团八连排长牛来恩,他是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拉响手榴弹与敌同归于尽的。

  如今辽宁调兵山市沙后所村建有一座烈士陵园,是当年亲身参加过这场战斗的老兵建议修建的,可见这场战斗之惨烈。

  到1947年年底时,东野还计划出动两个军围歼新编第22师,足以说明这个师或者说整个新六军对我军的威胁。

  尽管新六军在初到东北的时候几乎所向披靡,但在我军顽强意志之下,其实伤亡也很大,而且损失的大多数都是抗战的老兵。武器装备损失也很大,而且因为是全美械装备,补充十分不易。

  1947年9月,陈诚奉令到东北,为了扩充部队,他玩儿了一手操作,将新一军、新六军都拆分开各自组建新军,使得在东北的军从9个军扩大到了14个军。

  1948年10月,辽沈战役第二阶段,东野在辽西平原上围歼廖耀湘的第九兵团,这时的东野已经不是廖耀湘当初所预想的那样。

  整个辽西战役,廖耀湘指挥十万大军举措失宜,逐步被东野分割包围歼灭,甚至于在大军混战中,利用明语呼叫各个部队。

  3纵7师21团3营意外之下,竟然闯入了廖耀湘在胡家窝棚设立的兵团部,应该说这纯属是一个偶然(后来胡家窝棚一战被誉为是上帝之手),就连韩先楚也在时隔多年后回忆称:

  拱卫廖耀湘到最后的,还是新六军新编22师,这支部队一直到辽沈战役开始后,仍然很忌惮,但在大势之下,新编22师也难挽战局,先是被六纵兜头猛打了一阵,后来又被三纵击溃,廖本人也在逃窜中,被三纵战士活捉。

  据说辽沈战役后,刘亚楼宴请廖耀湘,廖很不给面子,3纵司令员韩先楚上前敬酒,廖耀湘竟然不理,也许他还在为兵团部被3纵突袭一事耿耿于怀。

  威远堡一战的胜利,确实给全军带来了旺盛的士气,但同时也有很坏的影响,尤其是全军上下弥漫着轻敌的情绪,这也为后来新六军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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